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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自己的身体里活得像个俘虏 | 强迫症+精神病性抑郁是什么体验?
前言:
第一次去看医生之前,其实我已经哭了差不多七个月。情绪低落失去活力无法好好学习愉快生活,类似情况持续三到五个月对我来说就像季节更替一样正常自然。但那一次抑郁发作(后来才知道那叫抑郁啦)很不一样,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并不ʘ‿ʘ)强迫症促使我去就诊,不然我都没发现自己把病态当常态。
下面只是一小段关于强迫症与伴精神病性症状重度抑郁联合起来吊打我、导致心境螺旋下行的故事Orz我不敢过多回忆,也就没有恰如其分地表达当时的恐惧。我也不知道OCD是怎么暂停的,毕竟双相共病强迫症基本上都是优先治疗双相,而且快速循环/混合发作让抗抑郁药物(OCD的药物治疗)几乎与我无缘。那就享受暂时的和平咯,瞎操心什么,有医生在呢( ̄▽ ̄)~*
作者、编辑 | Emile
那个“我屠杀了异性恋”的想法越来越顽固。脑海里有种「异物感」,似乎有除我以外的用户在使用我的大脑。后来这个想法慢慢变成了一个顽固的结论,尽管我没有屠杀的意愿,也没有看到过程。白天在校道上遇见活生生的同学,我就有种冲动想去道歉,或者起码提醒他们快跑。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那个侵入者已经厉害到有个「无形的」身体,ta可以扼住我的喉咙威胁我不能“剧透”。
我越来越弱,在自己的身体和意识里活得像个俘虏。ta可以外化出“自己”的身体,也可以和我共用身体。后来的梦里,弟弟准备杀害我们的妈妈。我无法动弹,明明很恐慌想要尖叫想要冲过去阻止他,但我什么都做不了。这时ta向我宣示主权,把我的呼吸调成均匀模式,甚至可以把我的感受调成平和模式。
只记得,我最后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只会很淡漠地流眼泪,不分场合。非要类比的话,应该像是被非法囚禁的非自愿的性奴,被油腻老头花样折磨多年之后放弃了任何叫喊,也不想寻死,因为自觉跟死了没多大区别。也许ta意识到再玩下去我就会不可逆地完全废掉吧,ta终于放过我了。
去看医生那天,我并没有奢望得到有力的帮助,因为当时的我认定这世上不存在更能剥夺我的自由和现实的“生物”了。我还能活着,只不过是侵入者一时的仁慈所赐。
我也不知道那七个月(仿佛七年,老了七岁)是怎么熬过来的,不敢过多回忆。很怕ta再次出现,不过我判断ta不会再来,毕竟这三年我可没白治病。虽然握紧拳头的时候还是深感无力,但现在的我好像慢慢学会向后倒下,学会相信有人可以接住我。
表白广州市H医院的
刘老大ヾ(❀╹◡╹)ノ~